篱鸦

cp：皮水

作者：celestialwishes

翻译：篱鸦

分级：pg-13

简介：celestialwishes太太的Serard Week贺文

设定：第一篇是美队的on your left梗；第二篇是加泰公投的背景✔️

【The Worst Things In Life Come Free To Us】

“——这位是杰拉德·皮克。”

拉莫斯坐在更衣室靠后点儿的位置，警惕地打量着这位新队友。卡西坐在他右边，他也好奇又兴奋地看向皮克。在他的左边，托雷斯淡定的扫了一眼，然后又看向了手机屏幕。

“他将和我们一起参加联合会杯。”

更衣室里开始切切私语。大家质疑着他，赞扬着他，对他的加入犹豫不决...

拉莫斯当然早就听过他的大名，比如这个声名狼藉的拉马西亚长大的神童是如何从巴萨青训转会到著名的曼联队的。

“他和我们一起去南非？”卡西困惑地自言自语着，“会不会太迟了点？”

托雷斯耸耸肩，但拉莫斯没搭理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新成员。

拉莫斯首先想到的是杰拉德·皮克活像一只该死的长颈鹿！

没错！他就是这样又该死，又很高！

拉莫斯用一种近乎惊异的眼光打量着那家伙。

皮克站在那里，他比拉莫斯高出几英尺，两颊自然地泛着健康红润的颜色，嘴角似乎还有打架留下的淤青，他神气又淘气地咧嘴俏皮一笑。松软的棕色头发，有些耷拉在额前，有些鬈曲在后颈——这可真是不修边幅又无忧无虑的风格。

皮克的眼睛非常明亮，就像是无价的钻石。拉莫斯望着他时不得不惊讶地眨了眨眼。那简直就像被风扬起的海浪一样，湛蓝得不可思议。

那漂亮的蓝色眼睛突然和拉莫斯棕色的眼睛对视了。拉莫斯大吃一惊，他愣住了。

皮克的目光并没有转移到拉莫斯身上，而是直视拉莫斯的目光。这一定事出有因—拉莫斯更好奇了。突然，这个曼联来的家伙脸上突然出现了狡猾的笑容。

然后-皮克wink了一下。拉莫斯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眨了下眼睛。

拉莫斯意识到皮克戏弄了自己，皱起了眉头。

皮克看到拉莫斯恼怒的样子捂着嘴窃笑起来。

“好吧，我能确定了——那家伙是个混蛋。”趁着皮克回头和教练说些什么的时候，拉莫斯转头对卡西说。

卡西困惑地看着他：“什么？你甚至都没和那家伙说上一句话呢。”

“哼，我看一眼就知道他有多混蛋了。”

“你当然知道啦——毕竟你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能见到我们中最混蛋的那位～”托雷斯在旁边不留情面地吐槽着。

拉莫斯拍了拍托雷斯的脑袋。

他回头看到皮克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晃出了房间。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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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拉莫斯为国家队效力并从所有优秀的后卫中脱颖而出的是他的激情和恒心远远超过了所有人付出的总和。

他每天早上五点醒来在球场外开始慢跑和热身练习，直到正式训练开始。年轻的他一点一滴地成长着，渴望着建功立业。希望终有一天所有人都会为他欢呼，直到自己能完美到让教练别无选择，让他毫无悬念地成为明年世界杯的主力后卫。

他不能停下——也不会停下。他真的挺敬佩自己的这份精神。

当然，西班牙有很多足球天才。但拉莫斯在这里的U-21青年队打主力，他们刚刚一起赢得了一个联盟杯，守护了国家荣誉。这给他带来了无限的希望。他再也不是一个穿着破旧西班牙球衣的5岁小男孩了。他早已不看电视了——事实上，他正在自己曾经无比向往的电视里的球场上踢球。

他只有一个信念——一种永不满足的占有欲，以至于他永远在追逐更多荣耀。更重要的是，他真的相信如果他没有全部得到，那肯定活不下去了。

所以他必须不停奔跑。

当拉莫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追上来时，他皱起了眉头。他瞥了一眼，他吃惊地发现身后有个咧嘴笑着的杰拉德·皮克。

“On your left～～”皮克愉悦地喊着，他的声音里可没有一点儿疲惫，他轻松超过了拉莫斯，又向前跑了几十英尺才停下。拉莫斯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

拉莫斯几乎跑得气喘吁吁，皮克停下的时候却出奇地平静。

拉莫斯讨厌这种事。

-—

 

“On your left～”第二天，同样的声音响起，皮克轻松地超过了拉莫斯。

这都怪他那双该死的长颈鹿腿。

拉莫斯怒视着皮克远远地跑在前面，忍不住在心里毒舌地吐槽他。

 

-—

“On your——”

“Left！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拉莫斯怒气冲冲，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皮克倒是笑的更大声了。

拉莫斯眯着眼睛看着皮克蹦蹦跳跳地超过了自己。

这个人绝对是他见过的最讨厌的人。

——

 

拉莫斯还没看到皮克几乎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别那样说——”

“On～your～left～”皮克愉悦地哼着，不管拉莫斯如何努力地去追赶，皮克都遥遥领先。

“算我求你了！”

皮克的笑声响彻了整个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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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空了。拉莫斯坐在一片黑暗中，茫然地盯着对面的储物柜。卡西最后离开时，把灯关掉了。被汗水浸透的球衣紧贴着他的皮肤，脸颊泛着粉红色，眼神里充满了疲惫，他紧紧地抿着嘴。

他们输了比赛。

没把握住证明自己的机会，他真的心痛极了。

突然一条又长又重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他用余光瞥了一眼，看见皮克坐在了他旁边。这是第一次，那家伙没有作出一个俏皮的鬼脸或是将调皮的闪光藏在眼睛里。他的神色很平静，脸颊也因出汗而发红。他轻轻捋了一把额前汗湿的头发，看上去真的有点累了，眼神流露出遗憾。

拉莫斯转过身去，一句话也没说。

他们都盯着前面的储物柜——皮克若有所思，拉莫斯眉头紧锁。几分钟就这样静悄悄地过去了。

“On your left。”皮克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沮丧。

拉莫斯笑了一声，嘴角微微扬起，那是痛苦而悲伤的微笑。“Yeah—I Know。”

他第一次不介意皮克的这句话。

 

【If You Talk Enough Sense, Then You’ll Lose Your Mind】

“你他妈的犯什么病了？！皮克!”拉莫斯咆哮着。他对着另一个人大喊大叫的回声在安静的房子里回响。

“我?我他妈没说你一句坏话，拉莫斯！”巴萨人并没有被他吓住，像往常那样回嘴，虽然声音有点低沉。

拉莫斯快把手机握碎了，他愤怒地瞪着墙壁，几乎希望皮克正在这里面壁思过，这样他就可以狠狠地揍他几拳。

“你说阿尔瓦罗的坏话是不对的，杰拉德!”拉莫斯提高了音调，厉声警告，“你他妈在正式的采访上胡言乱语，借题发挥！”

“正是——但那是我对阿贝罗阿的评价，与你无关！Sese，你能不能就管好你自己的事?”

拉莫斯并不笨——他能从另一个人的声音里听出那家伙现在开心得很呢。拉莫斯有时真他妈的恨皮克。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他的话就像锋利的匕首一样，媒体也喜欢向拉莫斯扔刀子，直到他遍体鳞伤。

“这就是我的事——作为他和你的队长!”

皮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你有何高见?”

“好像你毫无察觉似的！你闯大祸了！你应该知道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拉莫斯？”皮克听起来也很生气，拉莫斯翻了翻眼睛。他没有权利生气——当拉莫斯试图扮演和平卫士，却不幸失败时，他就没有生气。

“哦,皮克，你不知道吗？球迷们开始他妈的讨厌你了！有些人对你的言行非常愤怒！你他妈的当时应该保持冷静——”

“就像你的国家不加思索就令加泰罗尼亚闭嘴那样!”皮克大声吼道。拉莫斯突然停了下来。

他们都沉默了。

“你他妈在说什么?”拉莫斯在电话里冷冷地低声说，“以防你他妈的忘了，这也是你的国家。”

他听到了电话那头皮克语气变了：“真的吗?”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皮克！当然是!加泰罗尼亚是西班牙的一部分!”

“不，他妈的根本不是，你知道的。西班牙——不，马德里正在把加泰罗尼亚同化成西班牙的一部分，你们明知道它不是。这简直是在粗暴地清洗我们的文化!”

“你疯了!“拉莫斯大喊，“你会因此而毁掉队友之间的关系!别扯政治! ?”

“这无关政治，妈的！这是马德里强迫一个完全不同的区留下来，尽管它根本不一样。”

“你就是这么个混蛋!随你去宣扬你那该死的加泰罗尼亚精神，但求你别再把其他队友和马德里扯进来了。”

“马德里才是他妈的是问题所在!”皮克现在非常愤怒。这正是他们之间的隔阂，他们成长的道路和环境不允许他们有相同的观点。他们都太固执，永不愿放弃自己的观点。

“皇马想留下巴萨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知道皇萨德比是他们捞钱的好地方。”

拉莫斯的脸气得涨红了：“给我闭嘴，立刻！你这傻逼，马德里是西班牙的文明之都！”

“是啊，拉莫斯！”皮克非常不满，“从来都只有马德里！巴塞罗那一点儿都没有参与其中——因为我们是加泰罗尼亚人。操你的马德里！西班牙都给该死的马德里毁了！”

“你他妈去死吧!”

“那你他妈就愚蠢的维护那该死的马德里一直到死吧！所以这他妈的到底有什么意义!?”

“长的像个长颈鹿的蠢货！操你的皮克！”拉莫斯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怒气冲冲地把手机摔向墙，手机瞬间裂成了碎片，冒着火星；稀里哗啦地掉在地板上。

拉莫斯有时真的很喜欢皮克，但大多数时候他只是他妈的讨厌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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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皮克很快遭报应了。

拉莫斯看着那个高个子男人勉勉强强躲开那个用力朝他掷过来的矿泉水瓶。

这是他自找的。拉莫斯想着，皱着眉头。

然而咒骂皮克的呐喊声越来越响。

皮克本来就不该在队员之间制造矛盾。拉莫斯试图说服自己。

观众们的嘘声震耳欲聋，皮克沮丧地搓着脸。即使是伊斯科也对这个加泰罗尼亚人投去怜悯的目光。

这是他的错，是他的错，是他的错——当终场哨声响起的那一刻，皮克几乎已经离开了球场。“皮克！”拉莫斯想喊住他，但皮克头也没回。他妈的！拉莫斯在心里想。

他想要去追皮克，这时卡西的声音使他停住了：“嘿，拉莫斯!——怎么了？”卡西看起来既担心又困惑。

“我要处理这个问题!”拉莫斯向队友们喊道。他继续找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皮克。

他在球员通道里慢慢往下走，那些侮辱和吹口哨的声音似乎都渐渐消失了。

他尽力地地四处张望：“天呐，皮克，你到底去哪儿了……”

他焦急地走在安静的走廊上，刚经过一扇门就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哭声，停了下来。

拉莫斯冲过去， 猛地把它拉开了。他的眼睛需要一分钟来适应这一片漆黑。他看见皮克坐在小储藏室中间，他的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无力的靠在那里。

拉莫斯僵在小房间的门口，手拉着门，足够的光线透了进来，他看得更真切了。

汗湿的红色球衣紧贴着皮克的皮肤。他的脖子、脸颊和鼻子都是明亮的粉红色，他的胸脯因为刚刚进行的比赛而激烈起伏着—拉莫斯的呼吸也同样沉重。他的头发像往常一样耷拉在额前，发梢上微微闪动着汗珠，他的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肩膀微微下垂。

他茫然地抬头望着拉莫斯的脸，蓝色的大眼睛上蒙着一层雾气，泪水无声地从脸上滑落。

“求你离开吧sese...”他绝望地哽咽着。

拉莫斯站在那里看着微微颤抖着的皮克。

然后他走向了皮克，门在他身后慢慢带上。皮克谨慎地看着他，直到拉莫斯站在了他的面前温柔地搂住了他的后颈，轻轻地抚摸着。

门在两人身后咔哒一声关上了，黑暗吞没了两人。皮克紧张了一会儿，然后伸出一只手把拉莫斯的球衣紧紧地攥在腰间。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他的腿根，他无声地流泪，亲昵地蹭着拉莫斯，想要得到对方的安慰。

“我——我不应该躲在这里，”皮克喃喃地说。

“嘘。你没错。皮克——你应该呆在这里，别让看台上的那两个混蛋左右你好吗。”

皮克沉默了一会儿：“可连你也同意他们的看法。”

拉莫斯用一只手抚摸着皮克乱蓬蓬的头发。“不是这样的。从来没有那样过，你对我太没信心了，我们可能在某些事情上意见不一致，但难道我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吗?我实在没法更在乎你了。”

皮克把他搂的更紧了：“你以后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队长，Sese。”

“谢谢你，Geri。”

是的——他们可能平时看不太对眼，但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拉莫斯真的爱上了皮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