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鸦

作者：piquemos（已授权）

cp：皮水

简介：前文在以前翻译的短篇First meeting 里，不过就算不看那篇也可以看得明白这篇哒(*¯︶¯*)

虽然这次也有点仓促，但是我尽力翻译了^_-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哥们。”拉莫斯在皮克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犹豫着不想上前，他自言自语地抱怨着，抑制住莫名其妙很想笑的感觉。不知怎的他今天也不想再火上浇油了。

自从皮克发现他和拉莫斯被分配到一个房间做室友后他整晚的心情都不太好。

拉莫斯慢慢地拖着步子向门口走去。“又怎么了？你怎么还不进去？”他不耐烦地问道。

皮克站在门外侧过身，指向房间里。拉莫斯有些口干舌燥——只有一张床，当然那是双人床。

“很明显他们弄错了。”皮克说，“我去楼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事解决。”

拉莫斯开始冒汗，显然这与温度无关。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考虑可能导致的结果就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不！“他摇摇头。“Geri，不要下楼。”

皮克瞪大眼睛，咬着嘴唇：“为什么不呢？”

“都过12点了。”拉莫斯在脑子里努力搜寻借口，“我累了，肩膀很疼，我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

他说的是真的，但也许也不是全部的事实。

接着是一段尴尬的的沉默。皮克迟疑的目光从一边扫视到另一边，拉莫斯真希望他有读心术，这样他就能轻松明白自己的想法。

“好像我们以前没同床共枕过似的。”拉莫斯声音很低。

“那不一样！”皮克皱着眉头，“当时我喝醉了，我醒来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你房间里，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占了我便宜。”

拉莫斯的心脏在胸中咚咚狂跳，他愤怒地咬紧牙关。

“我真不敢相信你在暗示什么！”拉莫斯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了，怒火开始燃烧，“我一直在照顾你，当时你真他妈的是一团糟，我怕你一个人吐的难受又没人管！”

他就像胸口被人刺了一刀，猝不及防的狠狠一刀。拉莫斯讨厌皮克在与自己相识这么多年后，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把他往坏处去想。他想说我这么做明明是因为非常在乎你，你个白痴，但又总是认为现在的皮克根本不配听到这些。拉莫斯只能不情愿地承认，也许适合说这些话的时刻永远也不会来临了。

皮克耸耸肩，抿紧了双唇：“我当时肯定没有你说的醉的那么厉害。”

“但确实就是！”

皮克摇摇头。

“别再对我像个混蛋一样说蠢话了。”拉莫斯的声音很沙哑，透露着疲惫，“我不会占任何人便宜，尤其是你。”

因为如果他们同床共枕——如果，他们真的曾经有一次只是睡在一起过——拉莫斯也希望这也是值得他们都深情地去铭记的事情。

他们俩谁也没先说话或是走开。拉莫斯无法忍受他们之间紧张气氛的不断加剧，这几乎使他窒息。他得离开了，这样的情况下完全无法和皮克呆在一起。

“那这样吧。”拉莫斯平静地说，“我去告诉前台我们没法共处一室，我宁愿睡在洗衣房里也不会和你一起。”

现在，局势逆转了。皮克的用颤抖的手扶着额头，他使劲咽了下喉结。

“Sese，Sese。”皮克推了推他的肩膀，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他脸上的表情和他试图让裁判相信自己没犯规时一样无辜，“别再这么任性了。”

拉莫斯睁大了眼睛。他是先任性的人吗？

“就一个晚上而已！”皮克说，“这当然不会伤害到我们，我俩完全可以像成年人一样处理这种情况。”

拉莫斯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来吧。”皮克为他把门打开，站到一旁，“我们继续吧。”

拉莫斯犹豫了一下，想知道这是不是皮克的恶作剧。也许皮克是假装的，也许他会马上当着自己的面摔门而去。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可能这么轻易让步。拉莫斯紧握拳头，做好准备……旋风般的从皮克身边冲过，进了他们的房间。

-

 

拉莫斯径直走向淋浴间，默默地祈祷这能帮助他快点平静下来。

他靠在浴室的瓷砖上，热水缓缓流淌过他疲乏的肌肉，拉莫斯静静看着蒸汽从他的皮肤上升腾起来。

这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和皮克之间的关系，忽冷忽热摇摆不定，永远没人知道他们的立场。

拉莫斯感到一种令人眩晕的吸引力将自己带向皮克，可是他不知道如何让这种感觉消失。

他用毛巾擦干身子，穿上干净的t恤和短裤。拉莫斯认为赤身裸体出现在在皮克身边简直是个可怕的想法——无疑是自找麻烦。

拉莫斯恋恋不舍地离开浴室。皮克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回来了，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上的篮球比赛，他还在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打字发短信。拉莫斯注意到，他已经躺在了床的右边。一阵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因为自己一向喜欢睡在这边的。皮克应该知道，因为拉莫斯上次和他躺一起就睡在右边。

简言之，他想知道皮克这样做是为了表现对自己的无礼，还是记不起来了。反正也没什么区别。

拉莫斯皱着眉头，从床上抓住枕头，把它扔到地板上，又抓了条毯子。拉莫斯躺在这临时搭起的床上，一点也不在乎有多不舒服。

肩膀突然一阵剧痛，拉莫斯痛苦的抽着气。他知道需要一场手术来治疗这种伤病，但这将给他带来了永远的困扰。他诅咒自己的身体，今晚注定会让他失望了。

拉莫斯听到皮克把电视静音了。他斜靠在床边，睁大眼睛盯着拉莫斯。

“Sese，你怎么了？”

“我只是想睡觉。”拉莫斯揉着肩膀。

“你很痛。”

“我很好。”

“我看不是。”

尽管这会让他的肩膀更不舒服，但拉莫斯还是设法翻了个身，无视掉皮克。

“别这样了，伙计。”皮克叹了口气，“跟我睡吧，你这样实在太蠢了。”

拉莫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答复。

“你知道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话，你的肩膀明天早上会更难受。”皮克撅起嘴唇。

拉莫斯歪着头，看向皮克。确实连动一下都很疼，他真想躺在舒适的床上。但他不确定今晚能否处理好他们的争吵。他盯着皮克，想着他们同床共枕会离得有多近，这让他心跳加速。旅馆的房间似乎变得更加幽闭了。

“你真的要继续和我冷战吗？“皮克平躺在床上，“天哪，这他妈的将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好吧，也许这是我应得的冷遇，毕竟我以前就是个混蛋。”

“是的。”拉莫斯咬牙切齿，“确实如此。”

“对不起，但是拜托？”

拉莫斯希望自己能试着读懂皮克的表情。

“为什么我们在一起就这么难呢？”拉莫斯疲惫地问，盯着天花板，“我是说，你应该是我们中比较聪明的那个。所以请他妈的快开导我吧！这快让我发疯了。”

他听到皮克在床上翻了个身，清了清嗓子。

“我不知道，”皮克的声音有些犹豫，“我是说，我大概有自己的理论。”

“详细说给我听。”

“但今晚不行。”皮克假装咳嗽了一声，“也许，也许有一天。”

沉默开始在空中弥漫。拉莫斯不断的在脑海中搜索着，想要弄明白他们之间的这道难题。

“你是在足球专业上对我有意见吗？”他问道。

皮克笑得很开心：“不，Sese。虽然其他人都似乎这么认为，但我认为我们彼此的问题与足球无关。”

拉莫斯发现，当话题开始深入了一些，快要触碰到他的心灵的时候，他感到窒息，甚至无法思考。

几秒钟过去了，又或许是几分钟吧。

“那好吧，我也上床睡觉。”拉莫斯站起来，冷的瑟缩着身体。

皮克对拉莫斯微笑着：“我们也试着彼此友好相处吧。”

“彼此友好。”拉莫斯疲倦地点头。

当拉莫斯俯下身坐在床上时，床板吱吱作响，他和皮克都低声笑了起来。

“这张床都他妈快被我们弄坏了。”皮克笑着摸了摸下巴。

“我不怪它。”拉莫斯回答。

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拉莫斯觉得好像又可以轻松地呼吸了。他会尽量不去想今晚自己有多想要皮克，不再去扮演冷热无常的角色，不管他们多么容易入戏。

拉莫斯调整枕头然后躺下，让身心都得到休息。床垫轻柔地托住了他的背。他本能的伸出手来，开始揉肩膀。

“你还在痛吗？”

拉莫斯点头，对他做了个鬼脸：“不过我明天早上就会去按摩，如果幸运的话，也许会打止痛针。”

“等等，我有些东西你可能有用。”

皮克弯下腰，把手伸进旅行包里搜寻着什么，拉莫斯能听到各种各样的东西撞击在一起的沙沙声。

“给，”皮克递给拉莫斯一瓶热敷凝胶，“试试这个。有时候我的韧带拉伤，这个会有帮助。理疗师总是告诉我们冰敷多有作用，但当肌腱受伤时，我发现热敷更好。它加速血液流动循环，可以帮助你的身体自愈。”

拉莫斯盯着他，嘴半张着：“谢谢，我想，其实你不必那么做。”

“我们要对彼此友好，记得吗？“皮克犹豫了一下，“再说……我不喜欢看到你痛苦的样子。”

“再次感谢，”拉莫斯地小声说。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处理好皮克对他的态度，这不仅扰乱了他的思绪，也扰乱他的身体和头脑。

“如果你同意试试热敷，我是说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揉捏，你知道的，增加摩擦，真的很有疗效。”

“你能……什么？“拉莫斯咽了咽发紧的喉咙。他的脑袋开始超速运转，他能感觉到两颊因为害羞而变得通红。

“你的肩膀。”皮克得意地笑了笑，“我可不想在别的地方为你按摩。”

拉莫斯咧嘴笑笑，但他的脉搏仍在加速跳动。他希望皮克不要用“揉”和“捏”这样的词。他真想知道皮克修长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皮肤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你以为我能给你什么？”拉莫斯扬起眉毛问。

皮克笑了，但拉莫斯也看到他的脸也变红了。皮克慌慌张张手足无措的样子让他很着迷。

他们需要立刻停止这一切。

拉莫斯认为，也许这只是队友间愿意互相帮助的感情。他们对彼此很好。他们正在证明彼此可以共存，如果想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都需要更加努力。

拒绝皮克的好意是不礼貌的，这是他递出的橄榄枝。

拉莫斯脱下t恤，把加热垫放在肩膀上。皮克伸手，用手轻轻拍了拍加热垫，然后轻抚着拉莫斯裸露的胸膛。拉莫斯后颈上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他心跳加速。这样很危险，像这样躺在皮克身下。

“暖和点了吗？”皮克问。

拉莫斯失神地望着他。

“Sese？”

拉莫斯点点头。他们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对方，似乎都不想看别处。

皮克用颤抖的手移开了加热垫，把手放在上面。

“一开始可能有点不舒服。”他说，“如果疼厉害，你得叫我停下来。”

“好。”拉莫斯一动不动，就好像被冻在了原地。

皮克用手掌在拉莫斯的肩部的肌肉上画着圈。渐渐地，他加快了动作，拉莫斯可以感觉到热量的凝聚，就好像它在受伤肌腱的深处运转一样。

一开始感觉怪怪的，然后他感到这好像确实有点儿用。

“Hmm。”拉莫斯轻声哼着，低下了头。

“看，完全不必那么紧张。”皮克盯着拉莫斯的肩膀，“这甚至还没有被科学家证明有效，但我认为它能刺激组织自然愈合，一段时间后也还是感觉不错。”

拉莫斯走神了，他没法认真听皮克到底在说什么了。他喜欢皮克的手放在他身上，让这成为自己注意力的中心。如果皮克的手指这么灵巧，拉莫斯知道皮克也能用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为自己做些什么。

按摩还在继续，皮克加大了力度。拉莫斯肩膀的疼痛开始减轻，虽然并没有完全消失，但是已经消退到了足以让他感到相当大的解脱。说不定他今晚就能睡着了。

皮克的目光沿着拉莫斯的胸膛和腹部向下游离。拉莫斯听到他轻轻地清了清嗓子，使劲地咽了咽口水。他们的目光再次相遇。这就像是一场激烈的战争，谁先投降，谁先离场。拉莫斯目不转睛地盯着皮克，迷失在了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里，他意识到想在这里把自己完全的交给皮克，现在，只要他说他也想要。

“我想……”皮克结结巴巴地说，“我想这就够了，我该停下来。”

皮克把手拿开，拉莫斯的皮肤感到突如其来的寒冷，几秒钟前，那里还是温暖的，他非常满足。拉莫斯的胸口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他渴望能再次被碰触。他需要皮克，就像需要空气一样；拉莫斯认为他再也无法忍受他们十年来的相爱相杀，他们如此接近在一起，却在最后一秒又退却了。

拉莫斯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就失去了控制。他抓住皮克的手，引导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左侧。

他想说，你难道感觉不到你对我有多重要？你让我多么意乱情迷？他的心脏怦怦直跳。他想，这都是因为你。

没有人能像皮克那样让他感受到身上情欲被唤醒了。

“不要停！”拉莫斯勉强算是请求，“请不要停下来。”

皮克愣住了，闭上眼睛：“Sese，可是我必须停下来。”

皮克翻身回到他那半边，拉莫斯无助地盯着天花板。

皮克所做的一切都让拉莫斯相信他想要他，他关心他。

但是，他们却没法再更进一步了。

拉莫斯没有问皮克为什么，也从来没有认为他做错了什么。“不”就是意味着“不”——是时候接受这一切了。

皮克转过身去，坐在床边。他坐立不安地揉着羽绒被，又拿起手机看了眼短信，然后放回床头柜上。他从手提箱里拿出换洗衣物、牙刷牙膏。他的动作敏捷又急切，兴奋的就好像喝了咖啡似的。只是看着他如此亢奋，拉莫斯就感到筋疲力尽疲惫不堪。

“我去洗个澡。”皮克头也不回。

“好。”拉莫斯努力保持镇静。

-

 

拉莫斯把灯光调暗，戴上蓝牙耳机，找到他最喜欢的“放松类”播放列表，聆听了原声吉他纯音乐的缓慢旋律，逐渐融入温和的伦巴中。弗朗明戈音乐洋溢着激情和活力，拉莫斯承认，那些歌中的一些会让他脊椎发凉，那些关于失恋的歌词可能不是最适合今晚听的。

当拉莫斯关掉音乐时仍然能听到浴室里花洒还在喷水的声音。他几乎忘记了时间，但他知道皮克已经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拉莫斯叹了口气，尽量忽略压在他胸口上沉重的悲伤。拉莫斯闭上眼睛，呼吸都变慢了。

当皮克俯身爬上床时，床板又是吱吱作响。他们的背靠在一起，皮克靠得有足够近，他们的身体才会贴在一起。拉莫斯能感觉到皮克偷偷在拽羽绒被，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确实霸占了太多被子，于是放开了手，皮克果然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

“不剩多少地方了，不是吗？”皮克的声音柔和又慵懒。

“我不习惯和比我高的人同床共枕，”拉莫斯回答。

“对不起。”皮克小声说。

“我想我们还是应该看看他们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不，Sese。”皮克说，“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和你合住。”

-

 

拉莫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7点了。

有那么一刻，他感觉这就像是其他任何一个国际比赛日的清晨——脑袋还是昏昏沉沉，他想喝杯咖啡，在训练前和其他队友一起吃顿清淡的早餐。

然后，拉莫斯突然想起他在和谁同住。

他转过身来，发现皮克平躺在床上，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拉莫斯还在努力把那种感觉推开，把它埋葬，就像皮克希望的那样。

“你睡得好吗？“拉莫斯问。

皮克摇摇头，表情一成不变：“你的肩膀怎么样？”

拉莫斯说：“通常会非常糟糕，一夜之间就僵的动不了，就像落了枷锁，不过今天没那么糟。再三感谢你帮忙。”

“没关系。”皮克深深地打了个哈欠。

“那么，你睡不着觉吗？”

“不。”皮克把头偏向拉莫斯，“我只是无法停止思考。”

拉莫斯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他知道自己就是皮克失眠的原因。他希望解决这个问题，希望停止让彼此都感到如此不快。

“我的错。”拉莫斯把目光偏开。

皮克叹息着，十指交叉握在一起：“严格来说，确实是的。”

拉莫斯低声笑着。

“只是，我想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但是我们之间总是会很……易燃。”皮克说，“我只是不想——不想事情变糟。”

拉莫斯坐直了，他的嘴微微张开：“你.....这就是你一直在考虑的吗？”

皮克点点头，揉着惺忪的眼睛。

“我的天呐！”拉莫斯觉得房间好像天旋地转，他的生命都要停止了。

他们的目光相遇，拉莫斯伸出手来，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了一下皮克的脸颊。

“也许我就是想要这样易燃的家伙。”拉莫斯低声说，“也许我就是因为这样才厌倦了与人交往——善良的人，我相信他们会对我忠诚，他们也会努力让我快乐，他们能完全胜任……但是他们永远都不会成为你。”

皮克坐起来，侧着身子，他们的脸靠的更近了。

“也许我就想要一个能和我匹敌的人，一个敢于与我意见相左的人，一个总是激怒我的人，一个爱我的人……你想过吗？”

这是拉莫斯今天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皮克没有打断他，只是扬起眉毛，嘴角上翘：“wow！”

拉莫斯屏住呼吸，微微颤抖。他甚至有点期待皮克站起来，拿上手提箱，永远离开他们的房间。

但他留下了。

说点什么！拉莫斯想，他妈的你快说点什么！

“承认我们喜欢对方就有那么难吗？”皮克半开玩笑似的问道。

拉莫斯点头：“毕竟我们都是顽固的混蛋。”

“确实是这样。”皮克低低地笑着。

“那么，现在怎么办？“拉莫斯紧张地问。

皮克靠近了几英寸，拉莫斯几乎能感到皮克灼热的呼吸。他捧起拉莫斯的脸，慢慢地，轻柔地，把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

“那么。”他对着拉莫斯低声说，“接下来就是这样。”

Ps：这几天占tag的事情不能视而不见呀！^_−☆